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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完雲霄飛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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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樂設施劇烈晃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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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湖山

在空中的那瞬間

從死亡的恐懼與驚慌中,得到生命的喜悅。 有時候,活得太久,忘了什麼叫活著, 因為在每一天的清醒與昏睡中習慣了呼吸。 安安靜靜、沉沉穩穩,是一種慢性自我風化。 去遊樂園吧! 雲霄飛車的高速迴旋加上反地心引力的一百八十度翻轉。 海盜船的俯衝、拉高。 自由落體的風壓,從內而外的失速感… 你有多久沒有真正的尖叫了? 想像而來的泠汗怎麼比得上真實的刺激而讓背溼了一片? 你的身體在失速的機器中,指節握著把手而泛白。 地面? 沒有時間去確認在哪裡了! 這是腎上線素與腦內啡的狂歡舞會。 實實在在地求饒吧! 為自已的平安祈禱吧! 要減速嗎? 不行!! 想加速嗎? 不行!! 你的身體此刻完全投入在人為操控中,連心靈都被身體的刺激佔據。 理性? 大腦裡盡是無意義的雜訊……… 在最後一次極速大轉彎後,那綁架你的座椅震動減緩。 減速的聲音與你的呼吸同時重新展開。 「咔、噹、噹、噹、嘶…」 鐵鍊與鋼軌、滑輪與油壓軸一同演出最後一組音節。 等你真正回過神,你的腳步已經隨著一群同你失了魂的人走出場地。 生命的樂趣與哲學在重新踏上實地、 身體重回心靈懷抱時進入了一種短暫的升華; 只是短暫地。 很快地你又會在呼吸中老化, 你需要再回來補充一下才行!

有限理性

每一段時期,都有一些拼命要作的事,都有一些目標要完成,就算是自已的職業或是時間並不是指定用來作這些目標,但我總是會給自已算是訓練的規劃,為的是修正自已。 我並不是很喜歡我自已,所以我的朋友一定有些我不能作到或目前沒有的氣質或才能。這是一個基本的心理問題,不只我自已,其實大部分的人都一樣,我把我自已在一開始就提出來是因為我並不是站在一個全知者的角度對我的讀者說教。我必須承認我在說明一些人性缺點時並沒有就忘了我自已也是在同一個文化結構中成長並社會化的個體。所以,我之所以討厭某些人,並不是因為他們與我不同,而是因為他們和我太像了。但是我自已的缺點我不斷地隱藏,甚至企圖在心裡遺忘,可是一看這些和我有相同氣味相同缺點的人時,就會挑起我心裡頭對自已的批判,造成我在心理的壓力。而這個不悅其實是來自於對自身的某種厭惡,但最後,透過潛意識的轉化進行自我意識的保護後,我們的敵人及對象成為「他人」也就是那個讓我們想起我們是多麼不完美的那個自我反射體,於是我們在心裡排斥他。 我們反而會被與我們完全不同的個體所吸引,因為我們認知到對方與我們的不同,所以在心理上也有「異性相吸」的效果。這種心理學理論,有時也被用來作為同性戀研究上的引用,當然這其中的機制並非我說的那麼簡單,就若單就「討厭他人」這一點來說,這也是一個觀察的入門與假設點。 事實上,台灣現在這麼地討厭「中國」與「中國人」在這整個排斥中國的論述中,其實就有著這樣的影子,台灣人跟中國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兩樣,但重點時,看到中國不好的一面,如黑心商品與缺乏公德心的面向會讓台灣人已經進入已開發國家的社會人格看到自已過去不好甚至直至現今都沒法改善的問題。於是最後的結論是,我們討厭中國的髒,人髒、政治髒、性格髒…這一切的論述,如果不把問題放在政治上來作思考,而是純就文化與人類學來作分析,就會看到為罵中國的目的在於與自已的缺點隔離的一種心理機制。 我已經我不說政治的,我只是在希望各位把自已看輕一點吧!誠實與自省是每天都要作的功課。這不像童軍課上的「日行一善」還要把自已的「一善」作出紀錄這種虛情假意,而是要了解自已所作的真正目的,而不是單純直覺地進行是非的區分。我們有必要重新思考理性的價值。

後知後覺的政治泠感

最近突然不太敢下筆,因為聽見了一些說法後,覺得自已實在太淺,如果隨便地寫些什麼,就好像會寫出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似的,所以每每打了一段後,就開始後悔,最後沒有存檔就刪了。 「講理念很簡單,講故事很困難,尤其是大家聽得懂、愛聽的故事更難」這段話出自吳念真策畫重新出版的克莉絲蒂的引言「通俗是一種功力」。前幾篇裡頭,我時常就會出現這種「說理」式的文章,透過一些我看到的、我想到的生活片段來論述社會理論。這一開始讓覺得自已真的好像什麼專欄作家一樣能夠在某個角落來泠眼看世界,然後用一種與世絕倫的眼光進行分析。 後來,把這些文章貼上BBS上,讓大家討論時,卻有種令人不愉快的回應。許多的批評是相當無理而無意義的,當然也有一些直接針對了我文章中結構上的疏失來評論,我也感謝這些網友們不管是不是和我同論點或是提出質疑的。有些人會選擇筆戰,提出更多的證據、說法來為自已的信念進行文字戰鬥,情緒性的字眼、憤怒地攻擊。我並不想這樣,我只想說,並不想為自已進行什麼辯護,因為文字一但離開我的手,我的眼,它們自已有自已的生命,自已的道路。只是我開始覺得為了「政治理念」來進行一切論述實在太累了,我在愛台灣的同時,也要保護自已的政治立場,我還要說明我的評論是站在愛之深責之切的觀點而不是企圖壓制本土而進行中國統戰…剛開始前幾天,到後來,情緒從失望到憤怒,從失落到解放,其實這些人跟我都在進行無意義的爭論,難道一切都要擺上「政治正確」?所有的行動、事件都必須要透過政治性的眼光才能夠被別人所接受,那麼,我回到了一般對政治泠感的大眾群裡頭,開始思考通俗的可能,而不用在為了政治新聞而用語言來大聲疾呼。這些熱血情感讓更適合的人去發揮吧。 我想起來最初我學社會理論的自我始命,我希望能夠用最簡單的語言,最生活的故事來告訴大家這個世界是怎麼運作的,所有問題並不是只在別人身上,而是都要認識到我們在社會中成為共犯的結構。

在記憶裡的殘留氣味

在整理雜物,丟掉一些以前的講義跟筆記。 發現了一張自已在好幾年前寫的字條: ---------------- 又一個情人節 沒有情人的情人節 那是什麼? 是沒有粽子的端午節? 還是看不到月亮的中秋節? 也許 情人節是個沒有情人的人發明的惡作劇 特別提醒你 然後 再刺痛你 身邊少了一個人 我在絕情谷底 辛巳年 早春 --------------------- 應該是2001年吧(蛇年)。那時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自憐自艾的。 只是現在覺得把情人跟粽子、月亮比還滿惡搞的,所以貼了上來.

通往未來的偶像崇拜

大學生,跟小學生差別在哪裡?我覺得只差一個「大/小」。 「我們老師說…」這是一個小學生回家後在餐桌上提出的話題。「可是我們老師說…」這是一個大學生在網路上跟人筆戰前的先行語。兩者在心態上其實都有一種偶像崇拜的傾向,不只是自已的老師。也會從自已所看到的一些文化作品中尋找偶像。所以,小朋友喜歡假面超人,大學生喜歡白羅或村上龍。 我想這兩個時期是有其相關性的,不是因為文字上的「大/小」。而是這兩個時期是站在「小/大」的一個起點與終點。小學其實是走向脫離「小朋友」的過程,而大學是在脫離「學生」的過程 。中間有著青少年的一段不長不短,且在自我學習、反省、認同、疏離中渡過的時期,這一段期間是如同幼兒從學步到認字說話的過程一樣。我們在這一段期間裡,我們重新學習與認識自已,如何走路、認識每個字的真正意義、學會真正且小心地說話。所以,小學與大學正是作為這一段期間的一個起點位置與終點位置。而偶像正是這時期所需要的。因為這兩個時期都在大量學習,我們的五官接受大量的刺激,從各種地方學習,體驗新的價值觀。 我已經忘了我小學時如何迷偶像,但我在一些網路上與人討論時發現了大學生對於偶像有著崇高的敬意。我可能要在這裡先講清一點,所謂「偶像」並不是我們讀到的這兩個字。我說我們都經過了少年階段,所以我們已經重新學習過這些文字了,對於一個大學生來說「偶像」這兩個字是無知的、幼稚的。但也許我們都在迷戀一個偶像而不自知,因為我們也學會如何自我否定與自我保護。 「如果你年輕時讀馬克思不激動,那麼你沒人性。如果你年老時讀馬克思還想革命,那麼你沒智慧。」這句話,不只單就大概說明了青年對於偶像崇拜,連筆者本人我也在結構之中自我批判,因為這句話,是我社會理論老師告訴我的,我還把他寫在我理論筆記的第一頁,我也是在偶像崇拜。這種偶像式的思考運作有時候會蒙蔽了一些真正理性的想法。大學生真的是最適合革命的一群熱血青年軍。同時,也因為這種偶像式的思維,會變成我們對於「權威」的迷信。只要相信某人的權威,那麼在其論點底下似乎都找不到一絲能加以反証的地方。因為信眾會自已將其偶像的論點自行詮釋。從各「經典」從相互引援。同時對於與自已偶像相反的論者,更是無畏地向前衝擊,企圖將之理論完全顛覆,甚至加以溶入自已所相信的理論之中。 有時候在網路上發表文章,如果一開始就讓人知道是大學生寫的,而且是大二、大三,那麼得到的回音是「還不錯,不過還得多